稳外贸稳外资要抓住产业升级新机遇
金融时报 马梅若
7月29日，国务院总理李克强主持召开国务院常务会议，部署进一步扩大开放稳外贸稳外资工作。
稳外贸稳外资是做好“六稳”工作的重要环节，今年以来，这项工作一直受到各方高度关注。随着新冠肺炎疫情在全球蔓延，港口封港、航班停运，叠加保护主义和逆全球化思潮不断抬头，让外贸发展形势异常严峻。在此背景下，从中央到地方，各项支持政策纷纷出台。
值得关注的是，尽管整体承受着巨大压力，但并非所有外贸型企业都步履维艰。实际上，在重重挑战之下，不少外贸企业仍觅得发展良机。与此同时，中国仍是外资企业的“必争之地”。
一方面，尽管近几年来外需疲软叠加产业链外迁趋势，劳动密集型企业的确承受很大压力，但我国在传统领域仍有明显的优势。疫情期间，日企曾扬言要大规模撤出中国，然而，随着中国很快恢复生产秩序，加之成熟完备的产业链条，短期内难有高性价比的替代选项。越南、老挝等地固然劳动力价格相对低廉，但在基础设施建设、成熟技术工种、稳定的政经环境等方面，中国仍有明显的比较优势。此外，正如本次国常会所提出的，中西部、东北地区在人力成本、能源等方面也具备承接劳动密集型产业的能力。加之中国超大规模市场优势下节省的物流成本、电商物流等高度发达的销售体系，内部腾笼换鸟的优势仍然存在。
另一方面，不断深化高水平、高质量开放的中国还有更多可挖掘的新红利。例如，本次国常会提出，要充分发挥服务贸易对稳外贸稳外资的作用。包括跨境商业医疗保险、中外合作办学、扩大技术进出口经营者资格范围、在常态化疫情防控下加强旅游和体育国际合作等领域的高水平对外开放，意味着新的机遇和红利。
实际上，在疫情带来的“压力测试”中，已有不少企业展现出了极大的韧性和抗风险能力。尽管部分贸易依赖型企业受限于在供应链上话语权处于弱势，今年受到了较大冲击，但拥有技术“护城河”的制造业企业能够更好应对冲击，取得了逆势发展。
广东东阳光科技控股股份有限公司即是其中一例。集团资金处处长肖家宁告诉《金融时报》记者，作为腐蚀箔、化成箔、电子光箔及亲水箔行业的龙头企业，东阳光科在今年上半年的外贸订单“不降反升”。肖家宁介绍，在全球疫情冲击下，中国率先恢复正常的生产秩序，加之龙头企业稳定的质量、技术保障，该企业在二季度的订单甚至同比上升。
宏观数据也证实了这一变化。实际上，不少产业出现了强者恒强的马太效应。其中，占有成本、技术优势的领域，贸易涉外的韧性更强。例如，光伏产业等都出现了头部企业占比上升，中小企业加速退出的产业格局重构。即便在传统产业上，产业链外迁的大趋势实质上也不仅由于外部压力，更是一次国内产业转型升级的主动调整。以纺织服装业为例，近年来有部分企业到东南亚等劳动力成本较低的国家进行生产布局，但调查发现，企业只是出于产业转型升级将部分低端产能转移境外生产，国内企业转向做设计等附加值更高的生产环节。
可以说，尽管今年以来外贸型企业整体承压，但每一次变革也是产业升级、行业洗牌的机会。向服务贸易、跨境电商等新领域探索发展空间，这一轮机遇才刚刚开始。
